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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籃球(赤黑)Bluemoon-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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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揭曉真相其實很像開獎前預測等待的感覺,我自己是蠻享受閱讀故事時一邊猜測,一邊看著公佈答案的那一刻。

不知道閱讀這個故事的各位有猜測到一些真相了嗎?(笑)

這個故事就快進入尾聲囉,喜歡的話也請給我一個小小的鼓勵呢。

以上ˇ




第三十夜 願望



「怎麼會……」


比起其他人見到黑子沒事時的喜悅,征十郎和虹村反倒露出了訝異。尤其是征十郎,當他與第一人格同時並存且具現化於這個世界時,那種衝擊力更是難以言喻。


「看來這也是Lunar eclipse的傑作吧。」比起其他人更快接受狀況的虹村沒有想太久便做出這個結論,「傳聞中通過crescent『試煉』的人可以得到一個願望,看來Lunar eclipse也是如此。而你們兩位就是關主吧?」


被點名的男女聞言只是搖頭。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對著眾人微笑。


「如果我是關主的話那還比較輕鬆一點。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誰了,但還是稍微介紹一下吧。」牽過女人的手一同步下台階,當兩人對著眾人行禮之時也正式進行自我介紹,「我是黑子英一,她是黑子明奈,我們是Lunar eclipse靈核的守護者。」


自稱為靈核守護者的英一與明奈話一出便讓眾人為之震撼。赤司和征十郎交換一個眼神,兩人的注意力除了放在另外一名靜靜躺著的青年和少女身上外,也擔心起黑子的狀況。


不管眼前的英一和明奈究竟是否為本尊,光是這個形象一出來,就足以令人動搖了。


然而,他們終究太低估黑子的精神力。黑子雖然相當錯愕,但他清楚按照一切正常流程與狀況來看,英一和明奈是不可能還活著的。比起死者復甦,他更相信這兩人不過又是Lunar eclipse的靈核守護者假借他記憶中的父母形象幻化而成。


穩定了心緒後,黑子對著赤司低聲說了句沒事,便往前踏出一步。


「黑子?」


「靈核的守護者,你們不需要幻化成我父母的形象來令我動搖。可以的話,請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子的反應顯然讓英一和明奈有些意外,他們互望了一眼後,不禁輕笑出聲。


「看來你的精神力果真是相當強韌,我們以為你看完剛才那些記憶片段後應該會產生動搖才對。」明奈好奇地看著黑子,同時露出一抹欣慰,「看來我當母親的資格果真不夠,確實低估了你成長的可能性。」


「……」


「老實說,你能夠一路走到這邊確實已經出乎我們的預料,畢竟我們原先對你的假想結果可不是這樣。」


對著黑子伸出手,當一片片白色的光華碎片自英一的掌心浮起飄到空中時,那些碎片也彷彿有自我意識般分別落到左右並具現化出不同型態的黑子。


「你想知道的問題等所有演員都到齊,我自然會告訴你們所有的一切。」


右邊的黑子樣貌不過是個孩子。小小的身軀被迫與機器連接著各式各樣的線,當機器設定的測試參數進行啟動時,他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孩提時,你忍受了英二對你的實驗,一路以頑強的精神力去進行抗衡。雖然痛苦但你還是活下來了。老實說我們很訝異,為什麼你可以撐過絕大多數吸血鬼無法忍受的痛苦?」


「因為我必須活下去。」


「活下去?我和英一都已經死了。在當時,你並不確定綾香是否對你懷抱恨意,而你又被英二做各種殘酷的實驗,以及被迫去做所有違背你意願的事情……如此毫無希望的未來為什麼還會認為自己必須活下去?」明奈好奇地問道。


望著孩子樣貌的自己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過去那份殘留於精神與肉體上的傷害也如同記憶復甦般讓他有些不舒服。黑子告訴自己眼前不過是幻影,稍微讓自己發熱的腦袋冷靜一下後他才回答。


「我要活下去,得到力量後親手殺了黑子英二。然後,我會到姊姊的面前向她贖罪,並死在她的手下。」感覺到赤司握住自己的手收緊了幾分,黑子微轉過頭對他一笑,然後搖搖頭,「我靠著這樣的想法一路走過來,直到最後一次任務失去一切記憶,與赤司君他們相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為止。」


「原來如此。那麼這個又該怎麼說呢?」


左邊的黑子雙手各握著一把染血的刀刃,冰冷的眼神不帶有任何溫度與憐憫,面無表情的白皙面容上染上了不少鮮血,但卻只是如同木偶般靜靜地佇立著。


那是黑子過去被英二命令去執行任務時的狀態。那時的他縱使心裡萬分厭惡,卻又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只要他的命令一下,無論是吸血鬼還是人類,他都得進行「清除」的工作,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黑子英二的『人偶騎士』,同時也是組織最強的執行者。」望著那名如同殺人機器的黑子幻影,英一不禁發出讚嘆,「你不帶任何感情執行任務的身姿可真是美麗,不得不說英二確實將你作為執行者與暗殺者的能力提昇到最極致。若是當年的我們與那時的你交手,恐怕都不一定能夠佔上風。」


英一的手轉了一下,黑子的幻影又重新分裂成碎片並重新構築。當黑子、火神、冰室和荻原四人的身影快速出現,最後又只留下荻原一人時,黑子也不禁瞇起了雙眸。


「這是我好奇的第二件事──為什麼當時你選擇救冰室而不是荻原?」


英一的問題同時也是火神和冰室擁有的相同困惑。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黑子,似乎也想知道那時候的黑子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


倘若當年黑子選擇的是荻原,那麼現在……


黑子想起五年前的狀況──那時候的自己剛完成任務沒多久準備向英二進行報告,結果卻在吸血鬼的領土中看見不小心誤闖進來的三人。他阻止了當時準備把這三人拿去進貢給英二當糧食的吸血鬼,同時將他們帶到只有自己知道的祕密藏身處。


比起自己,那三人不過是人類的孩子。黑子試著對他們伸出友善的雙手,同時在對話過程和觀察他們言行舉止中確認這三人對他是否有威脅性。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情報蒐集後了解到火神和冰室雖然和吸血鬼獵人協會有接觸,滿十五歲後也有意進行獵人考試,但就黑子的角度來看他們的威脅興並不大,況且若能因為他們間接獲取吸血鬼獵人協會的情報,甚至有機會和他們進行正面的交流,倒也沒有不好,因此他們兩人首先被黑子歸納是可以安全釋放的人物。


然而荻原,卻是讓黑子相當不得大意的存在。


無論從哪個角度進行情報蒐集,荻原成浩這個人就像是一片白紙。無論是身家背景或是過去和什麼人接觸等等相關訊息,都像是刻意被人給抹除般讓人無從確認。縱使以無任何利害關係的角度來看,他的確感覺得到荻原是把自己和另外兩人當朋友相處的,但無法確認的情報卻始終讓他無法安心,同時也對他提高警覺。


埋下懷疑的種子後,黑子在協助三人離開據點的過程中偏偏又遇上狀況。為了救被抓走的冰室和荻原,黑子確認了他們被抓入英二的據點後便決定前往。當火神表示他也要一起前往時,老實說他只認為對方非常礙手礙腳。


那時候他明明該讓火神先離開吸血鬼的領域,明明不該讓火神繼續攪和進來。但那時候腦海起的念頭卻和說出的話完全不同──他同意讓火神與他一同前往,同時和他一起深入據點與敵軍對抗。


然而現在想來,可真是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假如英二當時真的有心想阻撓他們的話,不可能只是派出那種程度的追兵──那時候因為搶時間想盡快找到冰室和荻原,所以黑子沒有那多時間去思考。尤其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看見冰室和荻原都被吸血鬼包圍時,看見兩人的狀況的那一霎那,黑子便明白他應該要選擇誰並讓他離開。


「因為我在荻原君……不,荻原成浩身上看見了銜尾蛇的紋章。」


「!」


黑子的話一出,虹村和冰室的臉色立刻露出錯愕。赤司等人雖然並不清楚這個紋章代表著什麼,但從黑子的表情和氣氛異常沉默來看,赤司頓時明白那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且銜尾蛇……他總覺得好像曾經在哪裡看過。


「銜尾蛇所代表的組織是『菲特西斯』──他們是不屬於吸血鬼、吸血鬼獵人協會以及教會而行動的第四方勢力。菲特西斯的組織背景與成員都相當神秘,但每個執行者的能力都足以與貴族的吸血鬼相抗衡,更不用說執行者以上的成員,更是足以與純血種廝殺的恐怖怪物。」虹村沉吟半餉後進行說明,顯然他也是相當忌憚,「過去我們曾經遇過一次菲特西斯的執行者,坦白說若不是當時那名執行者的目標不在於我們,再加上我們隊伍當中有兩名實力不容小覷的聖騎士,恐怕我們早就被全數殲滅了。」


「這、這麼可怕嗎?」黃瀨錯愕地張大嘴巴,滿臉不敢置信,「那個荻原……居然是那麼厲害的組織成員之一?等等!所以說小黑子你那時候之所以選擇救冰室,是因為你不想讓荻原活下去免得帶來更多麻煩?」


聞言,黑子只是搖頭。


「不,應該說我想確認他究竟真否真的是菲特西斯的執行者。畢竟當時被吸血鬼包圍並對抗的狀況下,只有冰室君奄奄一息;而荻原君雖然表面看起來也相當狼狽,但他的呼吸和傷勢來判斷卻相當游刃有餘。」看著冰室和火神露出訝異的表情,黑子也微微斂下眸子,「如果荻原君是菲特西斯的執行者,那麼面對那種程度的吸血鬼自然不用擔心;就算不是,憑那種狀況下還能保留體力和戰力,我也相信荻原君肯定能殺出重圍而離開。」


說到這邊,即使不說下去,冰室也總算明白當時為什麼黑子會選擇自己。


說實話,黑子雖然當時幾乎已經確認荻原的身份,但他卻沒料到荻原始終潛伏在英二的據點當中,而且還和月火建立合作關係。他們兩人若不是同屬於菲特西斯,否則就是建立了某種契約協定


黑子的話尚未說完便響起一聲突兀的輕笑。眾人循線轉頭,赫然發現空間被硬生生扭曲了一小塊,隨後一男一女也出現於眾人面前。


只見他們剛才討論的荻原拖著失去意識的月火踏進來。放開月火後,他饒富趣味地環視一周,這才將視線放在黑子的身上。


「雖然早就已經猜到黑子大概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但沒想到你會這麼壞心眼。」雖然口氣相當惋惜,但荻原的表情卻露出一絲讚賞,「你真的很優秀,倘若菲特西斯能夠擁有你的力量,想必我們在完成首領交待的任務一定會更加順遂吧?」


他伸手對眾人做了一記鞠躬的大禮,同時露出笑容進行自我介紹。


「重新自我介紹吧──我是菲特西斯的執行者NO.VII,為方便進行任務而使用的代號為『荻原成浩』。」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荻原抬起頭時也露出愉悅的表情,「至於這個女人……嘛,終歸是吸血鬼,和我們是不同的。以為有點小聰明就想同時撈到兩邊的好處,可真是相當糟糕啊。」


說到這邊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從昏迷的月火身上取得了一個外表有些斑駁的黑色徽章。


「為了避免誤會我還是說一下──我跟她可不是同一個組織,這女人原本想藉由菲特斯西的力量替她將被奪走的心臟給取回,剛好那時我因為一點小狀況而無法聯繫組織,月火又自動找上門來,因此組織便利用這個機會達到互利。如今交易既然結束,又被我發現月火想要從這場混亂中得到好處並反過來威脅菲特西斯,那我自然不能留她。」荻原輕輕一彈指,當橙色的雷電自他的掌心竄過並進入月火的身體時,隨著月火發出一聲淒厲的哀號,她的身體也瞬間化為灰燼,「嘛,其實也怪我當時大意才會讓黑子英二有機可趁,否則那種小技倆我可不會中招。」


下意識地將赤司給擋在身後,黑子提高警戒盯著荻原,而注意到黑子小動作的荻原不禁覺得他真是把自己警戒過了頭。


「放心吧,菲特西斯在這次的行動中只是『觀察者』,我們不打算干預,你們同樣也不需要這麼警戒我。」荻原笑了笑,目光轉移到前方的明奈和英一時也瞇起雙眼,「比起我,還是先想想眼前的靈核守護者究竟有什麼目的比較實在吧?」


「說我們有目的,最初有目的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英一同時動動手指讓那些光影再度打散成碎片並凝聚,一顆大約掌心大小的金色球體也浮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段期間你們對crescent以及Lunar eclipse的了解程度應該已經不用我們再多做解釋。面對神過早的禮物crescent所能實現的各種可能性,並不僅僅只是你們在記憶看見的那種程度。」英一手中的金色球體自內部產生微幅的規律振動,那種跳動的方式看起來像極了心臟,「無論是得到世界還是創造一個新的世界都並非難事,就算是死者復甦也辦得到。」


話說到這邊,英一和明奈也不約而同看向了黑子。當明奈輕輕揮過,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青年和少女也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浮起來。


那是黑子英二和黑子綾香。


只是現況的兩人就彷彿是陷入了沉睡。他們的雙目緊閉,如同木偶般一動也不動而任憑人擺佈。隨著明奈的動作,他們的雙手也從垂直變成平舉,藍色與紅色的光絲也從他們的手心竄出來漂浮在空中。


「哲也難道就不希望我們再次回到你的身邊嗎?」


「!」


「不過,雖說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但是Lunar eclipse畢竟是仿製品,終究還是比不過crescent。想要願望就得付出代價,願望的價值越大,相對要付出的代價也會越高,這也是法則。」明奈的聲音十分溫柔,明知道不能去聽,但那聲聲語句卻讓黑子無法遏止聆聽的欲望,「生命的代價無可比擬,但想等價交換也未必無法實現。」


看著眼前的明奈,再看看英一和綾香,黑子幾乎無法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只因他比任何人都想讓自己的家人復活。


「復活的條件……是什麼?」


「三個人,你只要挑選三個人就好。基本上對你越是重要的人,這份存在價值就越高。」


四周喧鬧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靜止,眾人屏息沉默等待著黑子的答案。一方面是因為想知道黑子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一方面則試圖想搞清楚明奈究竟想做什麼。


「給我等一下!黑子做出選擇實現願望,那我們也能一起離開這裡嗎?」火神終究較耐不住性子,他煩躁地將問題丟出來,同時看向了低頭不語的黑子,「從一開始就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越來越懷疑你們根本就像是黑子說的,只是拿他父母的樣貌化形的奇怪傢伙而已!」


「是啊。雖然說如果小黑子真的這麼希望,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前提是真正復活回來的得真的是小黑子的『家人』,而不是更加莫名其妙的東西。」黃瀨蹙起眉間盯著明奈,也許只是一種直覺,他總覺得這個人帶給他的感覺相當不妙而詭異。


黑子平常是個冷靜的人,過去與他們一同出任務遇到狀況時也總會要他們靜下發熱的腦袋好好觀察四周,同時做出最有利的判斷進行任務。幾乎可以說當赤司不在時,黑子是他們能夠依靠的第二個司令塔。過去黃瀨第一次出任務時,也是在黑子的帶領下完成並見證一切,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尊敬黑子,也更加信任他。


然而現在的黑子顯然已經被絆住了腳步。面對這個奇怪的空間,眼前這三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家人」。萬一黑子真的不理性到答應的話,能夠順利換回家人也就罷了,要是換回招來災厄的東西那不就糟了。


「哎呀,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我說過這是神賜予的禮物,只要你們有本事交出足以和願望等價的東西,自然能實現心願。」明奈微笑回應。


「說的倒是好聽,這該不會也是試煉之一吧?」


沉默許久的征十郎突然開口。他冷冷地看著明奈,縱使剛才明奈說的死者復甦讓他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產生動搖,但他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復理智。


要是就這麼貿然地被牽著鼻子走,想必也會被綾香恥笑吧?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以誘因想讓哲也做出選擇,卻沒有真正告訴我們為什麼會在這邊的原因,也沒有說明白黑子英二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守護者又想做什麼?」將殘留於刀刃上的血一揮而盡,征十郎和赤司四目相對點了點頭,便將刀刃遙指於明奈,「這麼多的謎團卻一個都不解釋,難道這就是靈核守護者的待客之道?」


征十郎的質問讓明奈愣了一下,她眨眨眼看著眾人,這才露出一臉「我還以為你們知道」的表情。


「那可真是失敬,我以為從前因後果當中你們應該已經知道為什麼了。既然還不明白,那我就再說明一次吧。」明奈暗下了雙眸,當她張開雙手做出環抱這個世界的動作時,她也再度開口,「這裡是Lunar eclipse的中央核心『赫爾墨斯』,同時也是實現任何願望的最高殿堂──由我們守護者檢視你們的願望程度並挑選合適者,並由我們提出建議告訴你們該怎麼做。再來,你們只要親口提出所願,並與我們進行等價交換,我們就能實現你們的願望。同時,在完成願望的那一刻,隱藏在核心中的『門』就會開啟,而這個世界也會同步崩塌。你們只能在最短時間內想辦法從門離開回到外界,否則……」


示意眾人往宮殿四周的黑色河川看過去,無數的黑影伸出手痛苦地扭曲著,刺耳的哀號令人聽了不禁豎起寒毛。


「我們將會與這些亡魂永遠被封印於這個世界,直到下一個喚醒的人出現為止……對吧?」虹村將未完的話接了下去,同時發出一聲冷笑,「我們會在這個世界應該也是與我們交手的『黑子英二』所開啟的門所致,他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真的好心到讓我們來許個願望拿大獎,而是無論我們是否能達成靈核守護者提出的願望代價,在這段時間內他就已經能夠爭取不少時間進行他想做的事,而如果計畫順利的話,我們甚至可能在願望實施同時也已經被算入『代價』的行列當中,我們這些阻礙更可以一次排除。」


「無論如何他都不虧的說……真是太卑鄙了。」忍不住露出一絲鄙夷,綠間推了推眼鏡後卻也不解眼前出現的另外一名黑子英二,「如果和我們戰鬥的黑子英二還在外面的世界,那這個世界的黑子英二又是怎麼回事的說?」


「難道那傢伙還能開分身術不成?」


「嗚哇,真誇張~~小青都不動腦子的嗎?」


「靠!紫原你說什麼?」


「青峰說的應該沒錯。」


赤司的話一出,不只青峰本人自己傻掉,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錯愕。


「赤司君,我進來之前曾遇上黑子英二。那時候我也質疑過他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那時候他說他將『未來的自己』給帶過來。」黑子蹙起眉間思考道,「如果說黑子英二是開啟門的關鍵,那麼現在的他與未來的他應該正帶著Lunar eclipse繼續進行他的計畫,那麼現在這個世界的他……」


「也許是本體吧。」


「!」


「我曾在古老的文獻看過一個魔法儀式,術者可將靈魂抽出來進行實體化活動,只要本體不被破壞,那麼他的靈魂就近乎不滅。同時,當靈魂的純度與強韌度越高,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越強大。」赤司看向了征十郎,看他點點頭之後也頓時明白自己猜測無誤,「看來你們攻擊的黑子英二與虛影別無二致,對吧?」


「確實像在砍一團棉花一樣不痛不癢,雖然我曾經想過那也許是分靈,但可沒想過黑子英二真的會瘋狂到這個程度。」征十郎發出一聲冷笑,「即使是分靈也會有弱點,雖然我們沒能真正重創他,但剛才的戰術的確對他起到一些作用。靈魂等同於精神體,一旦受損嚴重,即使本體活著也會和木偶沒兩樣,再也沒有威脅性。」


話鋒一轉,征十郎也瞪向了明奈。


「被喚醒的守護者開啟了『許願』,只要不許願,你們就不會開啟『門』;而許願的程度和價值也由你們決定是否接受,又得再看我們提出的代價是否相對應,可真是任性至極。」


「啊啦,我們也沒那麼壞心眼。畢竟稍微看一下就知道了,你和哲也的願望是最為吸引人的。我認為我剛剛的建議,你們應該會心動才是。尤其是你,畢竟你也曾經『失去』不是嗎?」明奈饒富趣味地看著征十郎,「祈求所願,必定實現──你難道就不想成為獨立的個體,不再只是赤司的第二人格嗎?倘若你能成為單獨的個體,綾香又能復活,你們就能永遠在一起,這又有什麼不好?」


明奈的話讓黑子不自覺地看向赤司,然而赤司卻只是沉默不語靜靜等待。


確實,征十郎如果能成為獨立的個體也未必是件壞事,若還能因此與成功復活的綾香在一起也能獲得幸福,這的確也是非常理想的未來。


前提若是以真正的crescent進行願望實現的話他倒是不擔心,如果是Lunar eclipse的話,想必是弊大於利。


「確實相當吸引人,畢竟能從兄長大人那邊獨立出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征十郎的話一出便讓眾人紛紛露出訝異。而事主之一的赤司始終無動於衷的樣子也讓黑子焦慮了起來,他拉扯了下兩人交握的手,示意赤司注意力轉移過來。


「赤司君,不能答應。」


「可惜這並非我能決定的。你也看見了吧,現在征十郎正以獨立的個體站在我們面前。倘若他真選擇這麼做,我也只能尊重他。」面對黑子焦慮的心情,赤司只能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就如同你若是選擇讓你的家人復活,我也會尊重你,而我清楚我並不能改變你的想法,就像我並不能改變那傢伙的想法是一樣的。」


「我……」


「黑子,這場棋局從一開始到結束,我就只能是旁觀者而已。」


赤司到這邊便不再多說,而他的最後一句話也不禁讓黑子產生了恐懼。赤司說的並沒錯,打從一開始能做出選擇的人始終是他自己,而他也清楚無論自己最後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赤司都不會多做干涉。


有時候他會想,究竟是因為赤司已經看透一切而讓自己順其自然發展,還是真的因為無法干涉而被迫如此選擇。假如今天他和赤司的立場交換,他會有辦法尊重赤司的選擇而默不作聲嗎?


「如果我答應妳的條件,那我又該怎麼做?」


征十郎答應的那一瞬間,明奈勾起更加深切的笑意,然後伸手比向了赤司。


「殺了他。然後向我祈願,當我們手上的赫爾默斯之眼接受代價時,便會應允你的願望。」


「!」


明奈的話一出,黑子幾乎當機立斷召喚出自己的武器。當黑子的左右手各握住一把刀時,其他人也立刻召喚出自己的武器蓄勢待發。


「我不會讓你殺了赤司君!」


「哎呀,哲也這麼說呢,該怎麼辦呢?」


明奈一揮手,綾香便睜開了雙眼緩緩飄到離征十郎幾咫的距離。她伸手環住了綾香的肩膀,對著征十郎微笑。


「讓綾香復活也得再準備一個祭品作為代價。你想和綾香長相廝守吧?就只差一步了,只要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就能實現你們的願望。」


「讓綾香復活的祭品倒是不難,那麼就先實現我的願望吧。」征十郎的臉慢慢地轉過來,然後勾起了一抹微笑,「兄長大人,看來比起讓你和哲也幸福,我更想走向有綾香的未來啊。」


足尖離地的剎那,黑子也迎面接下征十郎的第一擊。過去他並沒少和赤司交手練習過,他清楚赤司的攻擊習慣一向是先虛晃幾招以便確認敵人的攻擊手法與威力,然後再快速再腦袋擬定戰略並做出相對應的攻擊進行擊破;他和赤司則相反,一開始會先以突襲的方式對敵人進行壓迫的心理戰,接下來才會根據敵人的戰術和攻擊方式找出相對的方式。


只是比起赤司是個正面迎戰的戰士,其實黑子反而清楚自己更適合進行暗殺者的工作。他需要的是時機,然後展開一擊斃命的攻擊,長時間的拉鋸戰對他是相當不利的。


然而即使如此他還是要保護赤司,無論是誰,他都不會讓人再奪走自己最重要的人事物。


「明知道自己的弱點還是站出來,我可真是佩服你。」征十郎輕聲笑道,他轉了下手腕,當刀身在注入魔力進行第二階段形變時,黑子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你贏不過我的,哲也。」


當刀刃分成數節並如同鞭子般纏住黑子的武器時,征十郎的眼神一凜,同時用力往後一拉而迫使黑子的腳步往後踉蹌。


下一秒,鋒利的劍刃刺穿過黑子的腿,讓他一時間難以穩住身形而被迫跪下。


「赤司君!」


被迫拉開的距離下場就是征十郎單手扼住赤司的頸項並壓制在地。赤司靜靜地望著上方的征十郎,臉上卻絲毫不見任何恐懼。


「兄長大人,事到如今居然還能露出這麼迎刃有餘的樣子,可真是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啊。」


「那麼你認為我該露出什麼表情?露出恐懼的話,你覺得會比較有成就感嗎?」


「誰知道呢?也許你就適合這種表情吧?要是露出恐懼,我的心情也會很複雜,畢竟我們有同一張臉。」征十郎輕聲一笑,當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之時,他也以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語,「我因你而生,因你而看見不同世界,因你而認識了夥伴,同時因你而產生了想要守護與珍惜某個人的念頭。」


「征十郎……」


「你知道嗎?你不只是我的『兄長』,更是如同創造出我的父母。」


「!」


「可惜,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就此打住吧。」赤司瞪大雙眼感覺壓制著頸部的力道逐漸增大,他張開口想說什麼的那一刻,征十郎也對他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再見了,兄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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