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新年快樂～（灑花）
元旦這天設定了更新，就讓我充當一下新年賀禮吧！希望這篇也能帶給各位滿滿的正能量唷:D
新的一年，也祝福大家事事順心ˇ
那麼，預祝食用愉快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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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3 討論關於孩子的話題
刺骨的寒風與窒礙難行的步伐，都讓黑子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和赤司約在公園約會。
因為兩人工作繁忙的關係，其實已經很久沒能一起出來約會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得以空閒，赤司便提議約在兩人以前常見面的公園約會順便懷念一下。一開始聽到赤司的提議黑子還非常興奮地期待著，但實際施行後卻萬分後悔。
連日的大雪讓道路都積了一層厚雪，雖說眾人已經努力在主幹道鏟雪以避免交通阻礙，但像是這種通往公園的小徑或是部份小巷道卻是還沒完全進行鏟雪工程，也因此黑子在行走到某些路段時會變得非常難走，途中好幾次甚至差點就跌倒。
好不容易終於抵達目的地，黑子找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後又得忍受一陣寒風的吹拂，這也讓他原本就偏白的臉頰頓時因為冷風關係被凍得紅通通的。
「好冷……是不是應該要叫赤司君買個熱飲會比較好呢？」呵氣於掌心中不斷搓著手，黑子不禁有些後悔起自己怎麼會忘記帶手套出門，「這要是被赤司君看見又要念叨一番了吧？有時候赤司君碎碎念的模式一開啟真的是非常可怕，想忽略都很困難呢。」
努力地將自己縮成一團讓自己不那麼寒冷後，黑子一面思考著赤司下班後過來這邊需要多少時間後，同時也不經意聽見不遠處於公園踏雪玩耍的幾名女孩的談話。
從制服來判斷可以知道他們都是帝光中學的孩子。每個孩子的面孔都還非常稚嫩，從外表判斷的話應該是一年級的新生。那些女孩從討論最近流行什麼彩妝、服飾、電視劇一直到偶像的話題，喋喋不休的討論聲讓黑子覺得這些孩子真是活力十足，頓時覺得這麼缺乏活力的自己還真像個老人。
這樣可真是糟糕啊，自己偶爾還是得熱血一回才行，之後還是再找找機會把大家約出來一起打球吃飯什麼的會比較好吧？
黑子一面胡思亂想著，正當在心中默默規劃著之後要怎麼約朋友一起出來時，也聽見了那些女孩的話題轉到了未來的夢想。捕捉到有興趣的關鍵字時，黑子也不禁提起幾分精神側聽。
「吶吶，妳們聽我說，我想成為一名糕點師唷！」其中一名女孩滿臉興奮地舉起雙手，談論夢想而閃閃發光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雖然能夠開一家超可愛的甜點店是我的夢想，但一開始一定很難達到吧？所以我打算先從餐車開始，每天做不同的點心然後到不同地方去賣，等到我賣出口碑後再來想想怎麼規劃點心店！」
「欸！不錯耶！妳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造型又很可愛，未來往糕點師發展一定沒問題的！」
「就是說啊！要是真的開店的話我們一定去捧場的！啊，是說記得幫我們打個折扣喔，不要那麼貴啊！」
「知道啦！等我成功一定第一個先邀請妳們！」
女孩們開心地討論著未來的夢想，燦爛的笑容就如同太陽般閃閃發光而令人難以移開目光。黑子帶著淺淺的笑意望著那些年輕的孩子們，同時忍不住回想起自己過去這個時期當中，自己曾經立下的夢想是什麼。
記得最開始好像是作家？畢竟自己喜歡閱讀文庫本，有時候也會利用閒暇時間將一些讀後心得寫下，心血來潮時更會乾脆寫幾篇短文自娛一下。所以那時候還真的曾經夢想過若是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名作家，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帶著淡淡的笑意拉攏了下外套，黑子不禁想到過去的夢想和現在的職業差距──其實他也有些忘記自己最後為何會選擇當名幼兒園教師，最初的夢想會沒繼續進行實踐又是什麼原因來著呢？
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發起呆來，直到自己的臉頰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黑子這才回過神來。
「赤司君？」
只見赤司手持一杯熱飲微笑看著他。黑子自然地接過對方手上的飲品後，他也往旁邊挪動一下方便對方入座。
「剛才喊你好幾聲都沒回應，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在看那幾個小女生而已。」用眼神示意赤司往某個方向看過去，黑子一面解釋，「剛才不小心聽到她們的談話，是帝光的學生。」
「這麼說來是學妹了？說起來黑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這種天氣連手套都沒戴就出門，手就不怕凍傷嗎？」
「沒有戴手套才能好好地享受熱飲，因為戴著手套很不方便。」
「真是強詞奪理。」赤司無奈搖頭，同時像是想到什麼般饒富趣味盯著對方，「不過，還真是沒想到會有看見黑子盯著小女生猛瞧的一天，看來這思春期來的時間可真是晚。」
被赤司這麼一調侃，黑子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半餉，而後惋惜般地搖搖頭。
「說的也是。畢竟以前我的注意力就全被赤司君給拐跑了，讓我認識異性的機會大幅降低，現在想想真是可怕。」
「哦呀？黑子這麼說就不對了。過去不是還有桃井嗎？到誠凜後也還有相田學姐，難道就沒有好奇或是動心過？」
其實這問題也不只困惑赤司一次。說實話過去他就非常地好奇，只是他覺得突然問這種問題似乎相當失禮又奇怪，所以才沒能開口。所以，現在既然有機會能一併問出來，自然是要把握的。
黑子無奈瞥了赤司一眼，把熱飲遞給赤司希望對方幫忙打開後，他也偏頭回想一下過去的狀況進行回答。
「桃井小姐個性很可愛，外貌條件優秀而且心地善良，作為一名交往對象而言的確是非常理想；相田學姐個性比較活潑直接，相處起來非常自然而不用過於顧慮一些事情，的確也是理想範圍。 」接過赤司打開後的冷飲，黑子喝了一口後也慢條斯理地觀察著赤司的表情變化，「無論是哪一位女性，的確都相當優秀，只是……」
「只是？」
「誰讓我偏偏喜歡上神明大人了呢。當眼中和腦袋裡面只剩下關於神明大人的身影和聲音時，無論是具備多麼優秀條件的對像都已經難以佔據內心分毫了。」黑子雙手環胸認真盯著赤司，語調卻顯得調皮，「所以說，我的神明大人是不是該負起責任呢？」
「你還想讓我怎麼負責任啊？」捏了捏黑子的鼻尖，就著兩人的角度赤司也落下一吻於對方的唇上，「都把我整個人賠給你了還不夠？黑子可真是貪心的孩子。」
「我也是會擔心賠率的問題呢。」
「放心吧。你有我可是穩賺不賠，保證絕對不會虧損。」
「盈虧與否還能自己講了算？赤司君可真是蠻橫。」
「當然，因為我可是在推銷我自己啊。」赤司笑著回應，「我們從高二那年開始交往至今少說有十年，這十年來黑子有覺得虧損的時候嗎？」
赤司的自信讓黑子實在很想吐嘈幾分。他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同時豎起食指憑空畫了一下。
「請先容許我保留一半，因為赤司君太讓人不放心了。」
「……為什麼？」
「外貌姣好、頭腦優秀、個性溫柔又有領導風範，擁有這麼多優秀條件的赤司君自然會有許多追隨者，其中更不乏一些愛慕者。就算赤司君無意，那也不代表其他人會就此罷手，畢竟每個人的感情都是自由的。」
話說至此，黑子幾乎以為自己可以就此贏過一回赤司而讓他啞口無言並且認輸。其實他並非不相信赤司，只是每次都被赤司如此自信反駁回來總有那麼些不服氣，所以才想稍微捉弄對方一番。
只是他到底太低估赤司了。和黑子相處這麼久，赤司哪裡不清楚黑子的小心思？只是他也不戳破，只打算好好逗弄一下黑子。
「那麼黑子希望我怎麼做呢？我以為我們左手中指的戒指應該還是具備效力的？」放下手上的熱飲，赤司緩緩地靠近對方同時也執起黑子的左手，然後在中指上的銀戒落下一吻，「不如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彼此身上烙下各式各樣的記號吧？」
「什……」
「比方說在顯眼的地方留下吻痕，或是大膽一點去刺青之類的？」赤司佯裝思考般沉吟道，「我們可以留點肉麻的訊息，像是『我愛你』或是『至死不渝』之類的？最後一定要再加上對象的名字，你覺得如何？」
赤司的話讓黑子不禁想像了一下。他的表情透出一份詭異，然後十分嫌棄地搖頭婉拒。
「請恕我鄭重拒絕，赤司君。」
「是嗎？但黑子不是說對我只能保留一半，畢竟我讓你不放心？」
「是我失禮了。赤司君讓人十分放心，所以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謝謝。」主動伸手環住赤司的頸項並送上一吻，黑子打死都不要實施赤司剛才提的那幾個建議，「我最喜歡赤司君了。」
「我也是。」赤司滿意地回吻，兩人稍稍分開後赤司也好奇起黑子剛才未完的話題，「剛才怎麼會被那些女孩吸引目光了？不是真的喜歡上年輕有活力的女孩了吧？ 」
「怎麼可能？只是覺得有點懷念罷了。」赤司的話讓黑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開始看見她們的制服就想到我們以前在帝光的生活。後來那幾個孩子討論到未來的夢想時就忍不住聽了一下，然後就回想一下過去在他們那個時期的時候，我的夢想是什麼之類的。」
說到這邊，黑子彷彿也被剛才的女孩們染上了活力般，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赤司。
「赤司君以前有過什麼夢想嗎？」
「夢想啊？」被黑子這麼一問，赤司還真的一時間有些回答不出來，「過去一直聽從父親的安排，除了學校課程外就是一些專業課程的學習。我始終被當作接掌家族企業的繼承人進行培訓，所以倒也不曾細想過。」
赤司偏頭認真想了想，沉默半餉後才又再度開口。
「但如果可以讓我選擇的話……我想，當個專業棋士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稍微想像一下赤司穿上和服進行比賽，然後站在台上頂著「年輕天才棋士」的頭銜並接受那些得獎的榮耀。黑子突然覺得眼前的人真的是不管選擇哪個行業，似乎都一定能成為鎂光燈下的焦點。
若赤司真能隨自己心願完成那樣的夢想，應該也能過得更加快樂而自在些吧？
「這是一個相當棒的夢想呢。」
「謝謝。黑子呢？有想過自己的夢想嗎？」
「以前曾經想過當個作家，後來是怎麼走上想成為幼兒保育員的路我也有點忘記了，但我能一直持續到現在應該也代表自己不討厭吧？至少我就沒想過放棄這份工作，不如說每天看見孩子們的笑容就覺得充滿活力而且非常開心呢。」
熠熠生輝的藍色眸子讓赤司一時之間竟難以轉開目光，只因為他知道這是一種獨屬於黑子自信或是喜悅時特有的美麗光輝。過去誠凜和無數敵隊交手時，如果黑子想到什麼方法向球隊進行提議並與隊友們進行實際壓制時，他也會看見黑子有著這樣不放棄和具備自信的光輝。
那份自信和不放棄的毅力，正是吸引他的主因。
「黑子真的很喜歡孩子呢。」
「嗯，很喜歡喔。」提到孩子的話題，黑子就彷彿被打開了開關般侃侃而談，「孩子們總會有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有時候在圖畫課時我們會訂一些主題讓孩子們畫畫發揮，這種時候就會發現每個孩子的想像力和創造力都非常豐富而有趣，尤其當他們非常努力想傳達自己圖畫代表的意思時，更是非常可愛呢。」
黑子說到一半時笑容慢慢斂去，他抿唇思索片刻後也不禁輕蹙起眉間。
「圖畫真的是孩子們能表達自己內心的途徑……赤司君還記得嗎？去年我們班上有堂圖畫課的主題定為『家人』，那時候就有個孩子畫出黑白扭曲的圖案，人物繪像也相當殘破不堪。因為又別於其他孩子的狀況讓我很在意，所以就忍不住多管閒事。經過多番詢問後，我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早已離異，孩子長期受到父親的家暴，不只是以言語進行精神上的傷害，甚至還拿煙蒂燙在衣服遮得住的地方……因為孩子懼怕招惹更加嚴重的懲罰關係而不敢說，若不上因為那堂課作為契機，恐怕直到現在都還沒辦法幫助那孩子吧？」
赤司有印象黑子說的這件事。他記得黑子那陣子特別關心班上的某個孩子，某天黑子從幼兒園回來後更是怒氣難消告訴他班上的孩子被長期家暴，他要去找那孩子父親好好談談。因為放心不下黑子獨自一人前去，所以赤司還特地請了半天假陪他過去，結果因為那名孩子的父親態度過於惡劣甚至出言多番侮辱，甚至說出「孩子是他生的，要怎麼對待是他自由，關外人甚麼事」這樣的話而讓黑子理智線當場斷裂，黑子當下便直接賞了對方腹部一記加速傳球，氣得對方憤怒叫囂著要告黑子傷害罪，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赤司本來就對這種人渣也沒多大好感，加上對方又揚言要告黑子，赤司便也忍無可忍地進行一些手段上的壓制與警告。他讓那孩子的父親不敢再提要告黑子的事情，同時乖乖接受警方調查以及將孩子交由兒童相談所進行後續處理，這才將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
至於當時使用什麼手段就別提的好，畢竟那也不是多麼正規的手段……赤司默默地想著，同時也對於黑子那份讓旁人心驚膽戰的正義感而感到有些無奈。老實說直到現在赤司都慶幸自己那天陪著黑子去，否則他就要在接到警方通知後，到警局和黑子一起共度情人節，那樣可一點都不浪漫。
「是啊，幸虧你發現的早，否則後果真是難以想像。」赤司拍拍黑子的肩膀讓他別想太多，「那孩子後來交給兒童相談所後也聯絡他的母親進行後續處理，雖然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總是不方便，但聽說現在多了很多笑容不是嗎？」
「是的，那孩子比起剛開始來的時候真的是多了好多笑容呢。」赤司的提點也黑子不禁放寬了心，想到現在那個終於能夠安心綻放笑容的孩子，黑子的心情也跟著好上許多，「所以說孩子們的笑容真的很不可思議。有時候工作上明明已經很疲倦了，但聽著他們用軟軟的聲音喊一句『謝謝黑子老師』或是『黑子老師明天見』時，就會覺得又有活力了，也會告訴自己明天的工作也要努力加油才行。」
看著黑子對於保育員這份工作那麼開心的樣子，赤司一方面替他感到高興外，一方面心情卻也有些複雜。黑子這麼喜歡孩子的個性應該也曾有過想要自己孩子的時候吧？但是和自己在一起後，就已經註定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那麼會不會有遺憾呢？
想著想著倒也真的忍不住好奇起來。赤司斟酌再三後，還是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黑子會想要自己的孩子嗎？」
「咦？」
黑子的詫異讓赤司一時間還真難以問下去。他輕咳一聲後，這才又繼續道。
「因為你那麼喜歡孩子，總是會有想要自己孩子的時候吧？」赤司微笑進行提議，「其實現在醫學和科技都很發達。如果真的有心的話，還是有辦法的。」
「赤司君……」
「我們可以透過Sperm bank的管道來得到屬於自己的孩子。」不用細想也知道黑子想說什麼，兩人之間的默契讓赤司明白黑子的顧慮，「雖然孩子另外一半的血緣終究是一名陌生女人的。但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以及和孩子共處的關係，不如說這麼做的話也能讓你的父母以及我的父親稍微寬慰一些，畢竟他們也希望能有個孫子吧？ 」
黑子低頭抿唇不語。赤司提議的方法的確是個兩全其美之策。其一，自己喜歡小孩是事實，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倒也是件好事；其二，和赤司在一起後，他知道赤司的父親雖然已經認同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心中難免會對沒有後嗣一事感到遺憾，而這點在黑子家也是相同的。
或許這麼做不失為好事一件。但是赤司呢？他自己又是什麼樣的想法？
「赤司君喜歡孩子嗎？」黑子踟躕半餉後，帶著一點不安詢問，「有了孩子後，我們的重心就會從兩人轉變為三人甚至是四人生活，之後要考量的各種事情也會以孩子作為優先，甚至會減少我們之間獨處的機會……赤司君能夠接受嗎？」
黑子小心翼翼的詢問讓赤司不禁失笑，他一把將黑子攬入懷中，然後低聲詢問。
「黑子覺得我是那種小心眼的男人？」
「呃……」
「……這個猶豫的頓點真是讓人有些不悅啊。」赤司沒好氣地捏了捏黑子的臉頰以示懲罰，「別看我這樣，我其實還蠻喜歡孩子的。」
「咦？真的嗎？」
「可能不到你的程度，但總結來說我並不討厭，同時也很歡迎有新成員加入我們的家庭。」黑子的訝異赤司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過去赤司很少表現出自己喜歡孩子的一面，但那也不過是沒什麼機會而已，「我也說過吧？小學的時候我母親就過世了，之後一直都是我和父親兩人生活……該怎麼說呢？我總是難免會有那麼一點遺憾，也曾經想過假如有機會和黑子組成家庭的話，也會希望加入我們家庭的小傢伙們能夠獲得不輸給一般正常父母家庭的關愛與栽培，也希望孩子們未來能夠抬頭挺胸，甚至驕傲地說出我有兩個爸爸之類的話。」
說到這邊，赤司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似乎有些難為情。
「雖然說這過程難免是個相當大的挑戰，畢竟要面對世俗的一些目光和壓力，該如何把孩子們的心培育得強大而健康也相當不易。但只要想到是和黑子一起的話，卻又覺得一定不會有問題。」話語說到此，赤司低頭看著黑子時卻發現對方的眼睛有些溼潤，這也讓他有些嚇到，「黑子？」
黑子用力地搖頭表示沒什麼，他環住赤司的頸項讓自己深深埋入對方的圍巾中，微微顫抖的身體讓赤司即使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也知道此刻發生的事情。他輕輕拍著黑子的背，然後安撫地低語。
「黑子，你願意和我正式共組一個完整的家庭嗎？」
赤司溫柔的詢問讓黑子不禁激動地抓住對方的衣服，他慢慢抬起頭專注望著眼前的人，然後用力而慎重地點頭。
「這句話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赤司君。」
「真是不服輸啊。只是不要哭紅鼻子說出這句話，應該會更有說服力？」
「我才沒有哭紅鼻子，是赤司君眼花了。」
「是是是。那麼我可準備好好地補一下我的眼睛了，畢竟最近很多次都眼花看見黑子哭泣的樣子啊？」
「那真是非常嚴重，我會負起責任幫赤司君補一下眼睛的。」
兩人互相調侃的話語落下後也不禁相視而笑，相擁著彼此的安心讓他們都感到相當滿足。不只是彼此的心又更靠近了一步，離他們曾經想過要構築的家庭藍圖也更接近了一些。
開始消融的雪雖然散發著刺骨的寒冷，但此刻的他們卻感到溫暖不已，只因他們知道寒冬過後便是春櫻綻放之時。
屆時，他們也將會迎接一個令人感到期待的未來吧？